不忘始心

"係開始個始."朋友N淡淡的說.

這是3月份最後一天的RYLA聚會. 當中有部份曾是戰友, 也有部份達到幾乎素未謀面的關係. 我跟朋友N的關係只是中間, 比較多咀的我們, 曾經在巴士談了數十分鐘.

朋友N雖然26歲, 跟男友P先生已拍拖8年. 從沒有聽過他們分手, 只有聽過他們吵架, 過數天就沒有事.

"要訣是"不忘始心"! 當初你為什麼跟他一起, 就是今天明天你跟他走在一起的理由."

嗚, 我一輩子沒有怎麼長期關係. 我一直當作這個是我的好處 (不可說是專長, 因不是一種技巧... 有些事兒的天生的惡習, 任何年紀都改不了.), 或者從來沒有長期相信一個男人. 日子久了, 合久未分.

"我們當初一起的理由? 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 都變質了."

"這個就是不忘始心的理由. 你再想想吧."

其他人開始對我們的話題感興趣. 我得匆匆轉話題.

匆匆一星期

自2008年年中在這間公司工作,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公主" - 即辛苦的不用我做, 光是紙上談兵. 比起從前, 我覺得甚為優厚.

即使是同事休假, 我盡可能將工作推遲, 很少有"堆積如山"的感覺. 有時眼睏, 到了6時10分馬上回家, 至少可以睡上一小時才吃晚飯.因為工作時間短, 減肥也份外有恆心, 沒有藉口不跑步.

三年多以來, 最睏的是出差的時差, 其他都是因為扶青工作所致.
今個星期, 踏入同事S的產假第二周. 我手上的工作排山倒海, 星期二三在上海, 星期五在深圳, 剛下機/下車馬上回公司繼續努力, 投入久違了的非人生活. 真正"有咁耐風流,有咁耐折墮".
就這樣, 就是多大的五星期房間, 也不過是給我20分鐘淋浴, 回3個小時電郵, 睡覺4.5小時的地方.

到了星期五晚上10時多, 工作大致完成. 當我想起星期二Temp Job小姐拒接我來電的事, 心裡只有Blxxdy H的感覺. 唉, 從此不提也罷.

今後我打算收集酒店房間的照片, 記下我頻頻北上的生活: 這是上海浦西的虹口三至喜來登酒店, 約RMB1200(含早不包上網), 早點質素尚算不錯. 當然跟5分鐘車程的上海外灘茂悅大酒店起碼有一星級水平之隔, 但浴室部份同樣教人驚訝. 最欣賞的是我的工作椅, 真皮軟座之餘, 甚有承托力. 我的評分: 3.5星

上海酒店中, Hyatt on the Bund仍是我的最愛.

難得晴朗的一天

天氣晴朗的一天, 最難得的是藍天在香港! 想不到由港島徑第一段向維多利亞港下望, 香港可以如此美....

今次乃"畀面出席"的行山日. 沒有朋友的路程, 除了相機, 我還有Whatsapp相伴. 同事S突然發一個訊息: 我肚子痛了. 你想到我兒子的英文名字沒有?

我也驚訝她比預產期早了一個星期作動, 急急想名字了.

我還是偏好一個叫Jervois的名字. 但這個是美國人的姓氏, 用作英文名字較不倫不類.

於是跟一個在美國唸書的扶輪社友談起BB名字. 他提議Johanne, 可用英文唸法. 我再提起Jervois, 他卻拼出另一個字 - Jervis?

就Jervis好了. 我認為這是個"溝死女"的好名字, 好記好唸!

過了半小時, 同事S無法回應Whatsapp. 大概去了醫院待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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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一行18人到了田灣. 一直到了珍寶海鮮坊作結.

第一個大賺的賣物會

去年的Fun Fair不大成功, 只是有Angry Bird的Fun, 卻完全沒有Funds.

今年轉戰GSIS, 有Kaufland的貨版支持. 一個上午錢箱己有五至六千元的進帳. 自行定價, 不計成本, 要錢不要貨:

有家長為了Hot Wheel, 來回我們這個玩具攤位兩三次. 我卻不知Hot Wheel 為何物.

有外國人帶兩個大包來, 買了$750各式各樣的玩具, 全不議價. 奇哉.

我們賣$70一隻毛毛電動狗, 以為價錢太貴無人問津. 一個小女孩買了一只, 半小時後帶另一個同學再買一只, 二話不說馬上給我$70. 我想這小狗只值$50.

即使站足全日, 心裡仍是很滿足, 比真正的工作還有快感.

到了差不多四時, 對面的德國腸攤位已打烊了. 我們這小攤位還有四個菲傭和兩個家長議價, 直至四時四十分才真正收拾現場.如果沒有時間限制, 我們可以一直做到七時, 直至全面清貨.

怪不得姊姊對搞花市情有獨鍾.

只剩下懊惱

朋友在面書上留言, 迷失自己.
當事實超過了想像, 或者想像過份超乎現實, 都令人懊惱. 活了那麼多年, 有些想法可以受控制, 有些期望可以稍降低.
一旦過了火位, 害苦了自己.
"如果你有個時光機, 你想回到甚麼時候?"
"回到剛出生的時候." 朋友比我懊悔, 必須重拾自己 (piece by piece的那種...)
"我用不著那麼遙遠. 二月二十三日就可以了."

我找另一朋友告解.
朋友說了老半天. 最後問我:
"你很喜歡吃橄欖?"
"那裡的橄欖真的很好吃..."
"你知道你是白粥, 配這裡的柴魚花生最好吃嗎?"
我想笑, 很爛的比喻.
朋友沒好氣, 說了差不多一小時放棄我了.
再過了半天, 那比喻其實不爛. 我自我催眠得太久了.

無論如何, 人要知自己的極限和定位.

回家

一番努力放好戰利品, 收拾心情, 鼓起拉著16kg行李乘metro的勇氣. 我終於到了馬德里的機場. 包括倫敦的轉機時間, 全長差不多17小時. 今次我只睡了2-3小時.

這是一次令我很想回家的旅程.

旅程中, 我有些地方想不通, 我只好自言自語. 這裡就是有人或車聲, 我心裡就是很悶.

我不想騙自己, 或騙了你. 悶的感覺從2月22日開始. 我坐在酒店的大堂, 和同事等待開會開始. 我抬頭見到"冬菇燈”, 那寂寞的感覺就沒有離開過我.

第二天的早上, 老闆急不及待回家了. 同事代理們大部份都走了, 會跟我說話的人都走了.我一個人在巴塞隆那的市中心走. 那不是我的第一次旅遊, 晴天下, 一切應該感覺良好. 下午我登上Ryanair, 朋友留言說會在機場接我. 老實說, 不是朋友M住在塞維爾, 大概我會直接去馬德里兩三天, 然後回香港.

總之這個旅程, 不知何故, 比想像中的長.

酒店房內, 我大概聽了50次Michael Buble 的home, 愈聽愈好聽. 快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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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T是旅行王, 30歲的他, 起碼去了4年旅行.

"有沒有遇過一個亞洲女生去旅行?"

"有. 他鄉遇故之. 她們一個人一個大背包, 遇到我一個中國男人, 通常很開心. 一個女人撐了那麼久, 遇到一個語言相通的人, 算是有個依靠."

我在Starbuck內, 嚮往著長期旅行的日子. 沒有詳細的行程, 一定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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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M比我想像中友善. 他跟我很相似: 沒有分向感, 直話直說, 情緒有點反覆, 喜歡狗, 喜歡work hard play hard, 貪玩愛刺激, 喜歡旅行, 獨立行事, 不喜歡受約束, 沒有香港男人的懦弱, 最重要是我們可以英語溝通. 在這個瘋狂西班牙語的拉丁國家, 不說西語的人跟啞巴沒有分別, 而我唯一可以跟朋友M說話. 在這個範圍時空裡, 我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星期五上午, 朋友M必須上班. 我一個人閒逛. 到了下午我們花上半小時找對方的位置, 很無奈. 我說了句: 你不要離開我就好了. 這句話, 我記住了.

及後我一個人去馬德里. 他問我, 一個人去那裡做甚麼. 我不會回應, 只說: "車票安排好了, 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可以給你改車票."

"不必了, 要走的, 總要走."

最後, 我看著他的車駛走了. 又是我一個人的時間.

星期天, 我前往在馬德里的火車上, 我想, 朋友M可能請假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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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數天, 我似是無法離開那個時空.

直到在倫敦轉機, 這個世界正常了, 人在說人話!! 機上我分不出日與夜, 打開Crazy. Stupid. Love...

戲中常提到Soulmate. 我認清我的Soulmate就是你, 從來就是你 - 一個令我不自覺付出又不求回報的你. 無論最後我們以甚麼形式相處, 你就是我的Soulmate.



我第一次, 如此想念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