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 - 久違了5-6年了

是日在深圳, 與廣州和深圳辦開美國線會議.

我一直都不是個習慣開會的人; 好像有我出現的會議, 都會變得為開會而開會.

尤其對這個業務摸不著頭腦的時候, 大家七咀八舌的, 很無聊.

得著? 會後我發現自己的不足. 原來我應該找一個方向, 再做多點去鞏固自己us helpdesk的地位, 不要當人家的棋子. 不然, 他朝我走了, 人家都不知我做過甚麼.

會後, 已經四點多了. 廣州同事y要到惠東探朋友 (男朋友吧?)

"一個小時的火車就到了"

"一個小時去見一個朋友, 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

"很近而已" 同事y見雨芬到了"大劇院站", 準備離去了.

真不明白, 香港以外的廣東人都把距離拉得很近. 我就連從新聞大廈去"大劇院站" 都要跟著人家走. 畢竟我平日只要花20分鐘回家, 下班就見到父母, 怎會想到離鄉背井的日子是怎麼走?

只有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把自己的領域愈縮愈小.

5時多, 相約一個離鄉已久的老朋友 -- 雨芬 (認識10多年, 曾經是互訴心事的好知己, 2002年見過以後, 再沒有抽空見面)

"我同我男朋友6月1日簽紙結婚了"

"哎呀, 你竟然沒有告訴我... 我還以為秋天"

"現在每月11/12號都會來香港一次, 開會嘛'

"高層啊"

"不算是, 我是部門主管而已"

"對呀, 你都工作了7-8年了"我發現雨芬長大了許多. 年紀上我跟她的一樣. 雨芬總有點少婦味道, 還會挽著我的手逛街.

8年來, 我的手只有男人挽過... 也喜歡試不同的手....

你結婚, 你媽怎說?

雨芬笑笑: 我媽說我是時候結婚. 很自然地, 我們簽了結婚証.

10年前

我應該有選擇, 只在乎我是否記得選擇
為什麼自己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10年前, 以為10年後甚麼都比17歲的好, 現實, 我又脫了軌
如果37歲那年我又看到這段, 不知道會怎樣...

心火盛

天氣炎熱, 從公司飛奔去藝術中心的路程不好受
每次課後回去公司繼續未完的工作
同學都問, 你是否如此工作狂?
我想起莊明哲的佳句: 隨著時間過去, 只有命運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你

有時我們選擇的餘地, 並不如我們年少時想的闊大
剛畢業時, 我給自己一些空間 - 每一年或大半年, 我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模式, 或是去一次旅行, 洗滌心靈.
4年過去, 電腦和桌上的東西積壓愈多, "空間"愈少.

天氣很熱, 我的火氣都大了

白色巨塔

最近沉迷//白色巨塔// 沉迷得回家就看,
放假又看 還是當邱醫師的演得最入木三分,
跟快要去世的小女兒說:
"想念爸爸時跟爸爸講, 爸爸會去陪你的"

機關算盡, 人的性格和命運隱隱造就, 就好像老天爺的手指輕彈一下, 甚麼事情都變了, 惡運又來了.

你知道甚麼是本末倒置嗎?

有沒有發覺, 在公司裡, 你要執行很多你不認同的任務?
就是有膽指出不當, 上級還是說: 那有如何, 關你甚麼事?
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最近天氣悶熱, 媽媽, 姐姐和我都睡在姐姐的空調房間 晚上9點多, 在姐姐房間內, 冷氣機沒有關掉, 窗卻全打開了 一整天沒有人在房間, 冷氣白白浪費 我告訴媽媽, 她卻問我為什麼起床時沒有關掉冷氣機就出門了.
姐姐回家, 說不知道有空調 (因為她仍很熱...) , 不知道怎樣關掉冷氣機, 更不知道冷氣機沒有時間掣
我有點氣憤: "我8點多要上班了, 姐姐5天工作, 可以繼續睡到11-12時; 難道我關了她的空調, 弄得她發熱嗎? 她是成年人, 大學生, 有甚麼道理要人家替她關冷氣機?? 還要把責任放在我身上?"
媽媽不想吵下去: "總之, 以後由你關冷氣機" "
那我將來搬出了, 或許做夜班, 都要回來關冷氣機??"
"將來的事, 將來我會再處理"
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家裡的事, 我決不會忍. 責任往人家處推, 我還要承受?! 這夜, 我們沒有開空調.

我在想maersk的倉位不保了, 怎樣可以把事情在生死邊緣處帶回來? 兩個星期, 我面對了很多次,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睡覺, 就是為了完了今天, 展開明天... 怎麼我睡不著, 還要活在昨天的煩惱中.

工作以外, 無聊地發掘

今天再試做goethe的placement test. 我竟然可以到唸b1的程度 - 很振奮人心....

想不到bateson hall 的一週住宿費已升到70磅 (2003年為59磅/週)
坦白說, bateson hall 古色古香, 算最廉價了

廈門的東北菜和四川菜

環島路拍照 - 東北菜 - 報關行和廈門海關 - 萬石山植物公園 - 吃土笋凍 - 四川菜

東北菜館叫老知青, 一家出名的東北菜老手

連侍應生都穿上民革時的知識份子服裝, 帶著個小斜袋給客人落單 女的梳著兩條辮子, 臉蛋紅紅的.

jay說: "他們真的是東北人"

我們點了醬大骨, 玉米餅, 牛肉水餃, 野菜蘸醬炸豆腐 ; 野菌豆腐湯, 三個人飽得不得了... 有人說東北菜味道很重, 配上青菜味道就濃郁中有清淡.

茶味有苦涼中有甘香, 還是我第一次的東北菜哩

飯後乘公車, 我帶了點"少得可憐"的禮物給廈門辦的同事, jay帶我們到碼頭附近的報關行開眼界, 30-40家的報關公司, 每家只有一兩個寫字枱, 所有公司都靠攏在一起 (看來轉工都只是搬去旁邊的桌子:p)

場面壯觀! 樓上的海關櫃檯卻冷冷清清~~

jay: 我來這裡幾次, 都是碰上麻煩事, 要報關員上來一併解釋 (面前來這裡的貨代代表都很唏噓..)

"這個土笋凍很出名的, 小小的, 味道很好"

jay坐下來就吃

土笋凍一個個像圓形透明的小錦盒, 五六個的放在豉油碟子

有很多香蔥和醬油在土笋凍上, 好像凍僵的廣東腸粉, 口感很q...

"很正吧?"

"對, 很好吃... 裡面是甚麼?' 我很喜歡很香q的啫喱狀小吃

"蟲"

"甚麼?"

"啡色的是死蟲" jay很平淡的...

姊姊也坐下來吃: 所以我小心咀嚼才吞下去, 咬死那蟲..."

ruby下班, 六時就在四川菜大排檔佔了一張四人枱.

"這個辣子田雞鍋很正"

"對, 很多四川小辣椒, 青色紅色, 滿盤辣油, 香港沒有這樣的精彩"

當時大排檔全煬爆滿, 好不熱鬧

"這個黑灰滑滑的, 甚麼來的?"

"田雞皮" 我毛骨悚然...

"我知, 你怕田雞皮有寄生蟲; 很多人說辣椒殺菌, 沒事的"

我不作聲, 吃了才算

上長途車回香港前, 在jay的朋友家中取回行李 -- jay拿出數包豬肉乾: "這些給你們平日早餐吃" 姊姊和我詫異 - 不是吧?! (一個月過了, 還沒有吃完)

集美中學/ 很正的黑風大排檔

集美- 大學村- sm shopping mall (wal-mart) - "黑風大排檔"吃海鮮

今天是個乘公車的日子 我們跳出思明區和廈門的主要島嶼, 到了離集美大學15分鐘車程的市集

那裡的人好像只會說閩南語, 樣子比較鄉村化, 沒有找來jay和ruby, 我們連午飯都不太著重, 隨便吃個福建粥填肚

福建粥比較稠, 米粒較大而明顯; 比潮州粥實在點, 魚味較濃, 近台灣風味

我們點了個水蟹, 田雞粥; 在福建, 粥是個小食, 如果帶來香港, 都有一定市場.

大陸的公車在不平的公路上迴轉, 回來市中心時, 我連手臂都拉長了, 由一隻樹熊變成長臂猿; 下車時有點滿天星斗的.

剛巧有個中年男子, 在路上打了個大噴嚏, 卻沒有紙巾沬去兩三吋長的鼻涕. 他彎腰, 將鼻涕帶到路上的樹葉; 我們都大叫: 嘩, 咁都得!!! 路旁賣香蔥煎餅的大嬸正在"走鬼", 被我們的反應嚇一跳, 連整碗香蔥都掉到地上

我們四人在大街上狂笑 - "你估大嬸會否"翻用" 地上的香蔥?"

"一定會" 果然, 她用原來的香蔥在煎餅!!!

鼓浪嶼

鼓浪嶼 - 羊公館- 廈門大學 - 小肥羊 - 咖啡館 - true love bar

鼓浪嶼與我們的長洲很近似 1. 兩者都沒有車輛 - 只有單車 2. 兩者都有老外的風尚 - 前者是殖民地的舊建築; 後者是為討好遊客的"半唐蕃"小店

想不到的是鼓浪嶼的參觀點全都要收費, 我們參觀一個鋼琴博物館都花了180元 (30元/人).

這就是不切實際的國內遊覽

第一次遇上舊同事jay. 廈門的同事說他是公司唯一的帥哥 msn上, jay總說, 你過來廈門, 就會見到我

印象中他是個悲觀而積極, 終日在抽煙世界沉思的年青人

平日很少說話的jay, 樣子有點像年青時的爸爸... 人很瘦, 輪廓卻很深 一個晚上, 在咖啡店和酒吧的說話卻很多, 我們談了很多人生的陰暗面, 工作上的無奈, 差點比我爸一世人跟我說的話還多

"真愛吧"有兩張咭片, 神秘的圖案上一句: 只跟陌生人談話 "甚麼來的?" "我們是內地人, 較含蓄的. 在酒吧看上了陌生的異性, 在咭上寫上"動人"字句, 找侍應傳過去給意中人. 有意者會回一個手機號碼, 二人就搭上了." "你有沒有用過這個方法?" "有, 人家沒有回應了"

jay msn的自我介紹: 人生像拉屎一樣, 不管你如何努力, 最後只是放了一個屁. 青島啤酒在腦裡口裡漫延, 我最近甚少飲酒, 有點吞嚥不下的感覺; 台上的樂隊唱得興起, 台下的聽眾又唱又跳, 有點醉生夢死 "這裡跟白天的廈門很不同" jay也算是異鄉人, 在廈門工作了3年: "這才是真正的廈門"

廈門之旅

上長途車前10 分鐘, 一個類似八兩金的小朋友拖著行李來等車.
"八兩金呀".... 我都認錯人了, 其實這是替"老豆"等位的八兩仔
差不多開車時, 髮型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的八兩金才匆匆上車.
"老豆, 你仲有冇遲d呀, 食屎啦..."
都令人驚訝.

午飯時間 - 后門餐廳
另一長途車的乘客和潮州的侍應按捺不住, 請求八兩金和他們合照 八兩金出奇合作, 如明星般坐在木椅上, 擔一口大雪茄, 兒子坐在飯桌旁, 盯著老豆大口大口吃下去. 我聽到合照後的市民說:"好靘仔呀..." 起了疙瘩... 差不多晚上八點才到湖濱車站, 到了下榻酒店, 與廈門辦的同事在環島路旁的"九龍塘"吃飯, (這個酒家的名字是個巧合...)
原來廈門有道前菜叫"海蜇頭", 甜品"玉米餅" (將有嚼勁的粟米煎得香脆, 再加少許煉好)都頗有特色的
這也是旅程中唯一的一頓廈門菜

和千歲進入hannibal熱潮

"煲"了//赤龍// 和 //人魔// 後, 在youtube翻看//沉默的羔羊// 的主要情節 和天空部落的//人魔三部曲// 的文學賞析, 比唸書時代更發奮!
原來殺人不見血可以如此優雅, 不同凡響.
但此故事不宜寫第五步了, 再寫就沒有幻想的空間了
如果人生都有一, 兩年漏白了, 耐人尋味的去尋找記憶宫殿的某角落, 做人不要太執著

hannibal rising

第一次和千歲看戲 看了hannibal rising - 有點失望的地方:
殺人的方法不算精心佈局;
就是小時候的我, 都有hannibal的影子
反而警察的自私面目值得多加發揮
最精采的, 是一群飢餓的變態士兵, 向小孩子望過去, 吞口水... 一下子自己像是桌上一件肥肉, 可以給人家吃, 又可以做肉湯... (ich werde ihr gegessen...) (怎麼這套戲唱德文歌???)

還是一個月前的das Leben der Anders精采多了...

有時, 愛情無花果才來得珍貴

續

出殯日, 殯儀館似乎是個親友集合地
我學會兩個詞語: 吉儀, 祭帳 在走廊外, 一陣女子的嚎哭聲令四周更靜
我悄悄走到那大堂, 看了一陣子 我想, 可能有人遲了跟堂上的人話別 又或者, 有人像姑媽一般, 做一場好戲
祖母去世當日, 我們致電姑媽來見最後一面 "我要照顧孫子, 沒有時間; 但殯儀的儀式一定要"好好睇睇"." 畢竟都是自己的母親, 為何有人只會想母親應該給我甚麼甚麼,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給母親甚麼
如果要我解釋我看不順眼的地方, 我說一天都說不完 (我不應多管閒事而已)

1990年的2月份, 我家的第五個成員走了
媽媽每天工作16小時, 自己生病, 又忙著做白事 晚上, 她跟我說, 我很疲倦, 你不會明白了
今天我開始有一點明白....

真正的傷感又是甚麼...

兩個月間, 紅事白事的"協力"我都試過了
又再見到親人的屍首: 拿身分證和簽名時, 手不禁在抖...
我還以為要走進那停屍間, 怎料屍首已推至停車間, 昨夜媽媽吩咐我認清楚; 二十秒裡, 記下那最後的容貌 眼睛合得很緊, 好像, 她走了很久很久....
"是她了, ok了..."

在殯儀館裡, 一個很陌生, 但似乎在哪裡見過的人走過來, 不作聲, 簽名
我說了一句"叔叔"
這個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親人
我聽過很多他的故事, 好的壞的, 今次來這裡, 媽媽說不是好事. 始終, 他是一個離開這城市差不多30年的人, 雖然對那剩餘的家產有興趣, 我覺得沒有太多值得談的...

和43歲未婚的表姐談上幾句. 以前好像年紀相距很遠的, 如今卻頗近
"你年紀那麼小, 這些東西都是你搞的?"
"有agent的, 我只是簽幾個字. 媽媽沒有時間, 爸爸又不可靠. 姊姊又出trip. 實說, 我年紀不少了, 過了今年生日, 27歲了" 我們都認識了很多年. 在表姐眼中, 我似是7歲
活到這個年紀, 沒有甚麼特別傷感的, 我只害怕一天到了媽媽, 我會否不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