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了10年的旅程

10年前的冬天, 我原想去比利時旅行, 卻沒有同學願意同行, 當時又怕個人出倫敦再乘飛機的路程太破費了, 就把計劃擱置了.

去年年底, 比利時的總部在十一月遷移. 為了關掉總部和開會, 我終於有機會去比利時一次. 老闆和我苦笑, 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去比利時了.

酒店的後花園舖滿雪, 只有我這個熱帶人最興奮.

布魯塞爾前往安特惠普的路上, 積雪起碼有10厘米厚

星期二到達布魯塞爾, 前往安特惠普的路上大雪飄飄. 老闆讓我坐在車頭看雪景, 坐在暖和的車廂裡看雪景很幸福; 如果自費的話, 我應該坐甚麼火車再步行去那些旅館. 遲了10年的旅程也不壞, 至少有花錢的權利.

酒店是1600年的建築, 2012年翻新全酒店,
但我的房間仍有樓梯上二樓的小閣樓, 甚為可怖.  

第二天, 我第一次見新的CEO和新同事S. 去年收到舊同事S要離職的消息, 我傷感得想年底辭職 – 這家公司除了工資和簡單結構外沒有甚麼好留戀的. 今天見到由船公司轉職來的新同事S, 重燃留在這家公司的想法 – 因為他長得太帥了.

新同事S是德國人, 曾在南非和比利時工作, 英語沒有太重的德語口音. 言語間我試探一下他的背景: 比我年長2-3年. 單身 (連女友都沒有?!), 沒有孩子, 比較敢言直率. CEO懷疑他是同性戀的, 我並不同意, 因為他晚飯時說不喜歡去”基吧”. 總之, 想不到我們這個頽廢行業還有這道”睹光”.

大廳火爐旁有幾乎封塵的國際圍棋

會議結束的晚上, 我和老闆在酒店大堂談天. 老闆告訴我他已有兩個offer, 但對公司還有期望而暫時不動. 我難以置信, 無奈人家是外國人, 機會比我多. 由08年至今, 我覺得我除了為錢財而工作外, 有點浪費青春了; 就是感情也一無所獲, 四年多以來甚麼苦心經營的都煙消雲散. 老闆說了句: 你工作上成熟了, 你不覺得嗎? 你underpaid了, 不覺得嗎?

我靜了下來, 也許是.

我不認識自己吧.